第43章 大计谋定谈笑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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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回说到。杨伟遇到了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。还提前预警周毓惠不许笑话。周毓惠这心思灵巧。已经约摸猜着了杨伟的难处。不过还是一副很诚恳的语气说道:“杨伟。你太小看我了吧。咱们好歹算朋友吧。我怎么会笑话你!?你不会是说钱的问题吧?”
  
      “呀!?……”杨伟有点张口结舌。仿佛被周毓惠的快速反应惊住了。喃喃地说了句:“差不多吧。多数是钱的问题。”
  
      “呵……呵……你那小九九。也不很难猜嘛?我给你呢。你肯定不好意思要。那我借你怎么样?你打欠条。算利息。和银行同期利率对等!”周毓惠很小心地说了这些话。而且怕杨伟反感。尽量使用着开玩笑的口气。仿佛是两个好朋友间的打趣而已。
  
      却不料杨伟有点目瞪口呆。反而更奇怪地看着周毓惠说道:“嗨。这什么跟什么呀?我……咂。你这人。聪明是聪明。就是有点自作聪明啊!这是钱的问题。但不是我缺钱的问题。我什么时候说要钱了?”
  
      看来。还是周毓惠理解错了。杨伟这悻悻地纠正道:“我不是想借你钱。而是说这事上。存在一个犯罪成本的问题。我解决不了。当然。这个成本基本就是钱的问题。不过。钱不是全部。”
  
      “什么什么成本?”
  
      “犯罪成本!”“犯罪成本?这新词啊!………那你说我听听……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呢?”周毓惠讪讪低头看着玫瑰花。有点不好意思。又被杨伟揪了回小辫。
  
      “你当然没听过了!我发明的。”杨伟很拽地说道。好容易遇到了这么一个忠实的听众。好似不显摆还对不起自己了。就听杨伟说道:“每件事都有成本。就以你做生意的眼光看。其实犯罪也存在一个投资成本的问题。比如这次如果真是有人在操纵谣言。下面跑腿地人少不了、他要收卖手下人、收卖媒体、甚至诬陷佟思遥的时候也需要成本。这统称为犯罪成本;这两年我没事干。学习经济法律类地东西。这经营固定资产有类似的成本一说。这犯罪更要讲究一个投资成本和收益问题。当然。这是涉及的钱的。是有形的。还有几样无形成本。如果在搞这些违法活动中。有人折了。有人蹲大狱。这就是连自己也当成本赔进去了。这。这才是咱们最难控制的!这就是我……琢磨出来地成本理论!”
  
      杨伟拍着胸脯拽的样子把先是周毓惠听得云里雾里。听清楚了这个理论的支持点在哪里。不迭地捂着嘴笑。
  
      “这有什么可笑的!”杨伟这样说着。不过忍不住自己的脸上也笑意盎然。笑着却是说道:“比如西方有职业犯罪这一说。在实施的时候。都是仔细计划一下投入成本。甚至把自己可能被捕坐几年都算进去。然后觉得这收益大于成本地时候。这才动手………咱们现在也需要解决犯罪成本的问题。如果要挖出这条线来。也需要大量的人力、物力、财力。比如。兄弟要跑腿钱吧、车要油钱、人吃饭钱。说不定干起来还得准备装备和医纸。这成本不低。但还不是最重要的。我现在最害怕的是。要搞这些事。不可避免地要用一些非常手段。如果用人不当、操作不慎。很可能触犯法律被警察揪着了。不管谁进去了。都不会有善果。咂……这才是让我最为难的。”
  
      杨伟说着。摇摇头。确实难以取舍。每一件事。也许让人难为的。不是经过。不是怎么做。而是由此带来的后果。
  
      周毓惠却是若有所思地想想。不过很释然地说道:“有道理!不过我觉得。你在凤城的时候。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啊!你把那时候地本事拿出来不就行了?”
  
      这话更让杨伟不迭地摇手摇头了:“不不不。此一时彼一时。在搞掉高玉胜的时候。前期的投资可能你不知道。装备、人力、钱差不多要花销几十万。如果不是咱们在赌场圈钱成功地话。光这钱的成本我就负担不起。亏得当时高玉胜正在搞陈大拿。让我钻了个空子。连人带钱都诈出来了。这件事糊里糊涂咱们干得很完美………两年前在凤城。我们有虎盾基地、有警察朋友。甚至于还有老武这棵大树罩着。有个小错小案。基本都能给平了。这就是可以放手干的原因。而在省城真正动手的时候。避免不了要有些非常手段。这些手段真落到公安眼里。那可是要命的啊。别说大案了。就揪你个小案判个三年五年。那到时候。可什么都逑完了。比如搞这个报社。不威胁、不恐吓。不来的流氓手段。他理都不理你。这样的人还不知道要碰到多少。你看咱们这伙里人。像大炮、光头骡和虎子这出手没轻没重。万一个闪失。那可就交待了。万一那个不慎给逮进去了。别说十年八年。就三年五年我都交待不了。这也算成本。将是咱们地心理成本。自家兄弟谁出了事。都是心理负担。要内疚一辈子地!当然。钱也是一个方面。你从牧场来你也知道。我现在穷得快揭不开锅了!……偏偏在这个时候。又在省城发生这样的事。将来大部分动作都要在这里做。这是最让我为难地。”
  
      “这次。不至于比那次更厉害吧。”周毓惠附合着说道。
  
      杨伟很难为地说道:“知道的敌人不可怕。不知道的敌人才可怕。敢动一个处级警督的人。我想不会是个什么善茬。我现在是口袋里比脸上还干净。这次合作方再一撤资。更是光着屁股了。还得欠外债。我是就怕什么都弄不成。到最后灰溜溜地滚蛋。还得把不知道道多少钱扔这儿。哎………”
  
      周毓惠。很温柔拍拍杨伟的后背:“有我呢?你怕什么?”
  
      这话和动作。让杨伟有点窘。有点可笑。转头很好笑地说了句:“怎么。你认为你保护得了我吗?”
  
      现在轮到周毓惠拽了。周毓惠笑着说道:呵……呵……那我罩着你昂。好歹我现在是大姐。大不了你进去了。我再扔百把十万。”
  
      杨伟不置可否地说了句:“你还是没太懂这里面的事。钱还不是最主要的。万一有人失手陷到公安手里。那才是让你最头疼。这里是省城。救吧。没有那么大能力;不救吧。你的威信马上要下降很大一个档次。要多折几个。你这什么伙伴关系马上就散了。其实在做这事以前。就把我和你绑到一块。你也需要认清形势。就你这财力。在省城连一个小型企业都比不上。能拿出两千万来地人太多了。况且你除了不动产。还拿不出这么钱来!最关键的一层是关系。咱们在这个上面。唉……简直就是寡妇睡觉样……哎!”
  
      周毓惠好奇地问了句:“寡妇睡觉什么意思?”
  
      杨伟不屑地说道:“上面没人呗!”
  
      周毓惠又气又好笑。头仰着憋了半天才哈哈大笑起来。笑了半天才说了句:“这比喻倒也贴切。咱们现在上面确实没人。那像这样说。我们只剩下打道回府地事可做了?那……那就没什么办法了吗?”
  
      杨伟这才无可奈何的说道:“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。办法我没有。但事我还是要做。真正发生了什么。我希望你永远和我站在一块。在这个事未定之前。那怕咱们之中有人陷进去了。有人被抓了。有人出错被我收拾了。你都不能心软。不能停下来。不能像今天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找关系救人。这些烂事。要么不干。要干就得干到底。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。硬着头皮那怕就是下狠手也得下。而且。不能让任何人有所知觉。包括咱们身边的人…………随后凤城的事可能比省城的这件还要麻烦。要洗白地时候。能送走的逼着也得让他走。送不走的。说不定还得咱们把他们送进去吃牢饭。到时候。不能有妇人之仁。那怕就是把朝夕相处的兄弟们送进去几个也不能手软。这些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!……”
  
      “嗯!”周毓惠重重的点点头。
  
      “嘶……我说。这些事。你怎么都没感觉?一点都不害怕!”杨伟奇怪地问。
  
      “有你在。我怕什么?”周毓惠却是不屑。仿佛甩手当掌柜一般。
  
      杨伟对着周毓惠教训道:“糊涂。迷信。这天下那有人是无所不能的。你得有自己地想法。有自己的思路。真正发生什么事。要学会权衡轻重。学会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。我能跟你一辈子呀?”
  
      周毓惠接着话茬就是一句:“我跟你一辈还不行?”
  
      杨伟却是没有听出话里的意思。打住了话头解释道:“别扯淡啊。别指望依靠谁!这件事逼得我不得不出手了。而出手我一个人的力量又嫌不足。我不得不找帮手;而这帮老兄弟。个个看着我难受。我也不想他们这样下去了。这事因我而起。总不能个个都成卜离蹲上十年八年吧!省城这事完了。一起回凤城。把这帮混球这两年经营的黑生意都给他铲了。让他们早点抽身出来。省得到时候救都救不了了。既然两年累了这么事。那咱们就两件事一起干了。一了百了。省得夜长梦多。”
  
      周毓惠。沉吟了半晌。现在总算明白了。杨伟是要把凤城和省城的事放在一起干。而且看样已经下了决心。要快刀斩乱麻。知道战略了却不知道什么战术。不过周毓惠不在乎这个。听到杨伟说省得夜长梦的话。就听周毓惠忽然若有所思地接了句:“杨伟……这些事都完了。你会思遥姐结婚吗?”
  
      杨伟摇摇头道:“咂咂……不知道!我……我现在对结婚有恐惧感!”
  
      周毓惠不解了:“恐惧感!这从哪里说起呀?”
  
      杨伟想了想。有点很难解地说道:“这话怎么说。反正就是有点恐惧感。没结婚的时候。羡慕人家的三口之家。多好啊。结了婚才发现根本不是逑那么回事。两人在一块。除了上床其他什么事都没意思。那还不如找个小姐来得痛快呢?……别嫌我粗鲁。我就这水平。我以前之所以一直不愿意和你交往问题就在这儿。说话还老讲这个文雅得体。没意思!………这次事我想好。完事了。我钻山沟里爱干嘛干嘛。我还就再不出来了。没人嫁我。我就找一乡下媳妇。像月娥那样的。结婚、生娃、养老。这外头地世界。为俩钱、为了权为了势力。不是你搞我就是我搞你。还得天天防着被人搞。跟你说实话啊。我出牧场这几天。比我在牧场活两年都累!其实这几年了。咱们之中。生活得最好地。不是我、也不是你。也不是其他那个大款。是虎子。不管穷、不管富。我觉得这俩口子基本就没什么变化。你看。月娥。多体贴。一对儿女多幸福。我现都不想去他家。看着我就眼馋。你说我咋就摊不上这好事呢?”
  
      周毓惠摇头晃脑地说着这些话。周毓惠仔细看着他说话的神态。那样。不像在做假。也许。正像她看到地牧场那样。杨伟需要的平静的生活和一个安宁幸福的家。可命运偏偏捉弄人。想不凡的。偏偏一辈子生活没有波澜。而像杨伟这样。渴望平凡生活的。反而时时生活地漩涡中不能脱身。
  
      “嗯。我支持你。很朴素地婚姻观!不过。佟姐怎么办。别告诉我你们没什么关系啊?”周毓惠不知何故却是竖着大拇指。
  
      杨伟笑着摇摇头:“呀。她也够呛。这……佟思遥也是暴力份子。三天没事就闲着要找事。现在我根本就不敢往后考虑。就说我们俩要处一块。她爹她妈能同意她嫁给个黑社会份子?要是没现在这档子事还好说。可现在出这烂事。别人恐怕不注意。省城地警察。怕是都知道佟思遥和黑社会份子有一腿了。除非她不当警察。可我估计呀。她不至于像我这么不要脸………唉!我头疼……我现在才体会到人怕出名猪怕壮了。以前就知道猪肥了要挨一刀。这人出名了。更没什么好事。没准多少人掂记着你呢。”
  
      周毓惠听得此言。好像有几分兴趣上来了。凑了凑盯着杨伟说道:“好了。那不提她了。省得你心烦。嗯……我有个问题。不知道你回答不回答我。”
  
      “说吧。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
  
      周毓惠很幻想地表情:“假如有一天。我是说假如。我陷到某一件事里或者某个困境。你会不会像今天这样豁出去救我!”
  
      杨伟却是想不透她想说什么:“什么事!什么困境。”
  
      周毓惠诱导道:“假设一个啦。比如经营上出了难处了。比如我被人逼到绝境了。比如我……”
  
      “别别。你省省啊。你要嫌日子过得不自在。那你就找事去吧。我才懒得管你呢?自己的事自己都看不住门。老指望着别人。谁有那么闲功夫陪你玩呀?就这次。要不是佟思遥和我扯一块。光佟思遥被隔离。说不定我也不参与。好多事。不是咱逞英雄能办了地事呀?一个人。或者说我们一群人。说白了还是平头老百姓。好多事我们就砸破脑袋也没办法。”杨伟却是很实在说道。
  
      “气。一点情趣都没有……”周毓惠很讪讪。有点不高兴地哼了哼。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。也许期望一个那怕是虚假的许诺。但杨伟太过于现实了。甚至于比自己还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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