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九章 终于有人跳出来打脸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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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序曰:汉末建安中,
  
  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,为仲卿母所遣,
  
  自誓不嫁。顶点小说x23.其家逼之,
  
  乃投水而死。仲卿闻之,
  
  亦自缢于庭树。时人伤之,
  
  为诗云尔。孔雀东南飞,
  
  五里一徘徊。“十三能织素,
  
  十四学裁衣,十五弹箜篌,
  
  十六诵诗书。十七为君妇,
  
  心中常苦悲。君既为府吏,
  
  守节情不移,贱妾留空房,
  
  相见常日稀。鸡鸣入机织,
  
  夜夜不得息。三日断五匹,
  
  大人故嫌迟。非为织作迟,
  
  君家妇难为!妾不堪驱使,
  
  徒留无所施,便可白公姥,
  
  及时相遣归。”府吏得闻之,
  
  堂上启阿母:“儿已薄禄相,
  
  幸复得此妇,结发同枕席,
  
  黄泉共为友。共事二三年,
  
  始尔未为久,女行无偏斜,
  
  何意致不厚?”阿母谓府吏:
  
  “何乃太区区!此妇无礼节,
  
  举动自专由。吾意久怀忿,
  
  汝岂得自由!东家有贤女,
  
  自名秦罗敷,可怜体无比,
  
  阿母为汝求。便可速遣之,
  
  遣去慎莫留!”府吏长跪告:
  
  “伏惟启阿母,今若遣此妇,
  
  终老不复取!”阿母得闻之,
  
  槌床便大怒:“小子无所畏,
  
  何敢助妇语!吾已失恩义,
  
  会不相从许!”府吏默无声,
  
  再拜还入户,举言谓新妇,
  
  哽咽不能语:“我自不驱卿,
  
  逼迫有阿母。卿但暂还家,
  
  吾今且报府。不久当归还,
  
  还必相迎取。以此下心意,
  
  慎勿违吾语。”新妇谓府吏:
  
  “勿复重纷纭。往昔初阳岁,
  
  谢家来贵门。奉事循公姥,
  
  进止敢自专?昼夜勤作息,
  
  伶俜萦苦辛。谓言无罪过,
  
  供养卒大恩;仍更被驱遣,
  
  何言复来还!妾有绣腰襦,
  
  葳蕤自生光;红罗复斗帐,
  
  四角垂香囊;箱帘六七十,
  
  绿碧青丝绳,物物各自异,
  
  种种在其中。人贱物亦鄙,
  
  不足迎后人,留待作遗施,
  
  于今无会因。时时为安慰,
  
  久久莫相忘!”鸡鸣外欲曙,
  
  新妇起严妆。著我绣夹裙,
  
  事事四五通。足下蹑丝履,
  
  头上玳瑁光。腰若流纨素,
  
  耳著明月。指如削葱根,
  
  口如含朱丹。纤纤作细步,
  
  精妙世无双。上堂拜阿母,
  
  阿母怒不止。“昔作女儿时,
  
  生小出野里,本自无教训,
  
  兼愧贵家子。受母钱帛多,
  
  不堪母驱使。今日还家去,
  
  念母劳家里。”却与小姑别,
  
  泪落连珠子。“新妇初来时,
  
  小姑始扶床;今日被驱遣,
  
  小姑如我长。勤心养公姥,
  
  好自相扶将。初七及下九,
  
  嬉戏莫相忘。”出门登车去,
  
  涕落百余行。府吏马在前,
  
  新妇车在后,隐隐何甸甸,
  
  俱会大道口。下马入车中,
  
  低头共耳语:“誓不相隔卿,
  
  且暂还家去;吾今且赴府,
  
  不久当还归,誓天不相负!
  
  ”新妇谓府吏:“感君区区怀!
  
  君既若见录,不久望君来。
  
  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,
  
  蒲苇纫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
  
  我有亲父兄,性行暴如雷,
  
  恐不任我意,逆以煎我怀。
  
  ”举手长劳劳,二情同依依。
  
  入门上家堂,进退无颜仪。
  
  阿母大拊掌,不图子自归:
  
  “十三教汝织,十四能裁衣,
  
  十五弹箜篌,十六知礼仪,
  
  十七遣汝嫁,谓言无誓违。
  
  汝今何罪过,不迎而自归?
  
  ”兰芝惭阿母:“儿实无罪过。
  
  ”阿母大悲摧。还家十余日,
  
  县令遣媒来。云有第三郎,
  
  窈窕世无双,年始十,
  
  便言多令才。阿母谓阿女:
  
  “汝可去应之。”阿女含泪答:
  
  “兰芝初还时,府吏见丁宁,
  
  结誓不别离。今日违情义,
  
  恐此事非奇。自可断来信,
  
  徐徐更谓之。”阿母白媒人:
  
  “贫贱有此女,始适还家门。
  
  不堪吏人妇,岂合令郎君?
  
  幸可广问讯,不得便相许。
  
  ”媒人去数日,寻遣丞请还,
  
  说有兰家女,承籍有宦官。
  
  云有第五郎,娇逸未有婚。
  
  遣丞为媒人,主簿通语言。
  
  直说太守家,有此令郎君,
  
  既欲结大义,故遣来贵门。
  
  阿母谢媒人:“女子先有誓,
  
  老姥岂敢言!”阿兄得闻之,
  
  怅然心中烦,举言谓阿妹:
  
  “作计何不量!先嫁得府吏,
  
  后嫁得郎君。否泰如天地,
  
  足以荣汝身。不嫁义郎体,
  
  其往欲何云?”兰芝仰头答:
  
  “理实如兄言。谢家事夫婿,
  
  中道还兄门。处分适兄意,
  
  那得自任专!虽与府吏要,
  
  渠会永无缘。登即相许和,
  
  便可作婚姻。”媒人下床去。
  
  诺诺复尔尔。还部白府君:
  
  “下官奉使命,言谈大有缘。
  
  ”府君得闻之,心中大欢喜。
  
  视历复开书,便利此月内,
  
  正相应。良吉三十日,
  
  今已二十七,卿可去成婚。
  
  交语速装束,络绎如浮云。
  
  青雀白鹄舫,四角龙子幡。
  
  婀娜随风转。金车玉作轮。
  
  踯躅青骢马,流苏金镂鞍。
  
  赍钱三百万,皆用青丝穿。
  
  杂彩三百匹,交广市鲑珍。
  
  从人四五百,郁郁登郡门。
  
  阿母谓阿女:“适得府君书,
  
  明日来迎汝。何不作衣裳?
  
  莫令事不举!”阿女默无声,
  
  手巾掩口啼,泪落便如泻。
  
  移我琉璃榻,出置前窗下。
  
  左手持刀尺,右手执绫罗。
  
  朝成绣夹裙,晚成单罗衫。
  
  日欲暝,愁思出门啼。
  
  府吏闻此变,因求假暂归。
  
  未至二三里,摧藏马悲哀。
  
  新妇识马声,蹑履相逢迎。
  
  怅然遥相望,知是故人来。
  
  举手拍马鞍,嗟叹使心伤:
  
  “自君别我后,人事不可量。
  
  果不如先愿,又非君所详。
  
  我有亲父母,逼迫兼弟兄,
  
  以我应他人,君还何所望!
  
  ”府吏谓新妇:“贺卿得高迁!
  
  磐石方且厚,可以卒千年;
  
  蒲苇一时纫,便作旦夕间。
  
  卿当日胜贵,吾独向黄泉!
  
  ”新妇谓府吏:“何意出此言!
  
  同是被逼迫,君尔妾亦然。
  
  黄泉下相见,勿违今日言!
  
  ”执手分道去,各各还家门。
  
  生人作死别,恨恨那可论?
  
  念与世间辞,千万不复全!
  
  府吏还家去,上堂拜阿母:
  
  “今日大风寒,寒风摧树木,
  
  严霜结庭兰。儿今日冥冥,
  
  令母在后单。故作不良计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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